木子要嗑糖

【超蝙】错怪（2-3）

 @漓妧 老师约的稿 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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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明摆着是卢瑟想整超人，超人有太多理由可以不去理会了，他去或不去，没有人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他在与不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

　　但布鲁斯的直觉告诉布鲁斯，这个人会去。哪怕布鲁斯明明是个很少相信直觉的人，他还是按照直觉行动了。

　　他特意提前安排好了公务，将价值不菲的正装换成了那件略微宽松几分的衬衫，混入了挤在现场的人群之中。

　　虽然......他混在周围这些激进青年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没有穿蝙蝠侠的夜行衣，暂时，他还不想插手克拉克的事情，不，是绝对不会插手。最好这一场是能让超人和卢瑟两败俱伤的战斗。

　　超人来了，跟他想的一样。

　　伴着一道光束，从天而降，仿佛真以为自己是个英雄了。布鲁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这个人，怕不是真以为自己是圣主降临。

　　不过是幸于那人没有实权，否则哪与英雄有半分相干，分明就是个暴君。

　　红色的披风被风刮的飘扬而起，从那人露面起，布鲁斯身边的人的情绪似乎都被推向了高潮。他们似乎不会感觉到累，到现在为止已经吵吵嚷嚷超过两个小时。

　　璞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长枪短炮对着超人的身影，现场嘈杂的他几乎听不清耳麦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随着超人的露面，明显的有几个人情绪已经不受控制。

　　“去死吧！”一个脸上描着彩绘的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不知道将什么东西扔过了警戒线，落在了超人的脚边。克拉克用余光瞟了一眼，布鲁斯一瞬间就捕捉到了那个眼神。

　　怎么回事，那个眼神为什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布鲁斯迅速删掉了脑子里的想法，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局势。

　　又有几个人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想砸向超人，警戒线拉的算远，每次超人都只是抬头打量一眼，判断出没有威胁就放任他们自娱自乐。

　　除了......有一次目光在人群之中停留了多几秒——两个男人的眼神发生了碰撞。

　　布鲁斯一时之间没读懂克拉克的情绪，率先避开了眼神。

　　人群聚集，形式混乱，如果他是卢瑟不下手都说不过去。克拉克会想到这一点吗？呵，这样没有人性的生物，或许压根儿就意识不到外面有上千条鲜活的生命吧，反正......他能展现出自己的强大就好了。

　　布鲁斯一面观察外面群众的情绪，还得挂念楼内的进度。不知道超人有没有接受审问，不知道他会不会配合，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过激反应，会不会对外面这些人造成什么伤害......

　　他不由得变得焦灼，催促着阿尔弗雷德尽快侵入市民中心的监控录像，以否认自己一项一项让人发抖的猜想。

　　“就快了，少爷。”阿尔弗雷德那一端传来密密麻麻的键盘敲击声。

　　布鲁斯穿梭在人群之中，他觉得自己晕头转向，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好......”

　　“轰！！！”阿尔弗雷德话音未落，眼前的建筑轰隆轰隆的坍塌了一片。

　　警笛声，求救声，小孩儿的啼哭，母亲的呼喊交织着，刺耳的鸣笛与漫无目的的叫喊包裹着现场，被炸开的钢筋失去了华丽的外衣，在风里摇摇欲坠。

　　布鲁斯纵身翻过警戒线，调了调耳麦，询问阿尔弗雷德楼内的情况，自己则踩在废墟中检查着现场。

　　“现在怎么样？”

　　“信号有中断，部分监控收到损坏，正在尝试修复。”

　　“马上找到克拉克！”

　　布鲁斯在现场摸索着情况，试图从警方的对讲机里汲取有用的信息，却还没有摸到什么头绪。

　　“呜呜......”小孩儿抱着双膝，娇嫩的皮肤被废墟与建筑的尸骨残骸划出一道道的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坐在地上抽泣，无助的令人痛心。

　　“小心！！”布鲁斯飞奔过去，简直不像是人类的速度，一把抱走毫无察觉的男孩。

　　“哐！！”摇晃的钢板几乎擦过他们的后背砸向了地面，扬起呛鼻的灰尘。男孩几乎可以听到钢板落下时风吹出的声音，当场就吓懵在了布鲁斯怀里，不敢挣扎不敢吱声。

　　男人小心翼翼的找了一片安全的区域将男孩儿放下，温柔的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会有警察过来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男孩儿呜咽的说不出话来，颤抖着点头。

　　布鲁斯再次走向了那经历过爆炸的建筑，看到了从裸露在外的楼梯上匆匆赶下的超人。

　　“克拉克！”

　　超人听到了那个声音，暂时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制止爆炸？”布鲁斯逼问着。

　　他冷漠的瞥了一眼额头冒着汗的男人，心里有些嘲讽，不过没打算让这人知道，转身便离开了。

　　布鲁斯以不近的距离跟在克拉克身后，冲那人一股脑儿的嚷出自己的疑惑。

　　“这里的爆炸是不是你干的？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今天为什么要赴约来这里？......”连环珠一样的问题喷涌而出，盘旋在超人的耳边，约莫持续了40秒，克拉克觉得自己再忍耐下去，就要和这个人类动手了。

　　“喂！”布鲁斯加快了步子，踩着几块碎砖堵在了超人面前，“回答问题。”

　　不知死活。

　　“你真的很吵，讨厌的记者。”克拉克瞪着他，如果眼神真的有威力，他现在的皮肤应该已经在灼烧。

　　那句话说的理直气壮，仿佛他跟这个职业没有半分关系。

　　两人对峙了长达一分钟之久，也没有人打碎那骇人的气场。克拉克嗤笑了一声，选择了直接略过布鲁斯，现身在了事发现场。

　　他大体扫了一眼现场的损坏程度，纵身跳起，踩上两根结实的钢筋，几处精妙的受力点的支撑让他已经拿着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抡起来就“砰砰砰”的三下砸裂了玻璃，“砰”！又是一声脆响，玻璃已成了坠落的碎片，超人消失在了楼里。

　　布鲁斯看着人从自己的视野里离去了。

　　“监控好了吗？”布鲁斯对准耳麦。

　　“找到了，三楼走廊，走的很急。”阿尔弗雷德向他的手机发送了一段不过三四秒的视频，“少爷，这栋楼的状况我不建议您进入。”

　　“我必须弄清楚他在做什么。”布鲁斯顺着建筑的边缘走动，试图去寻找一个突破口。

　　什么不插手克拉克与卢瑟的斗争，这个时候通通都被抛到了脑后。等他研究出一条通道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他眼前晃过——克拉克抱着一具看起来已经没有意识的身体。

　　“你对他做了什么！”布鲁斯立马就放弃了进入废墟的最佳站位，拦住了克拉克。

　　话音刚落，他其实也意识到了这话说的不对，如果他真想对那人不利，哪需要冒险进入现场，大可以让人被埋在那栋建筑之下，直至生命耗尽，显然这才是最优选择。

　　“让开。”

　　克拉克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多的言语，又钻回了废墟。

03

　　嗤......一个暴君，偏偏这会儿装什么好人。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离开的身影，独自走向了建筑的另一端。

　　他也会去想想克拉克会不会没有他曾经想象中的那么不同人性，然而......每次在有所进展的时候那人总能折腾出些别的花样。

　　希望这次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布鲁斯回到废墟，继续自己的动作，搜寻着被困的群众。他再一次抱着一位受伤的市民从楼内钻出的时候，远远的瞥见了一个打眼的身影，医疗队惶急火燎地刚从他身边离开。

　　“超人现身审判现场后现场发生爆炸，该爆炸如何产生？与超人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详情请继续关注本台报导。”

　　闹心。

　　再后来他只知道超人突然的消失了，好久都没有动静。

　　其实那之后的哥谭市也并未宁静，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各种事发现场少了一个抢眼的身影。起初布鲁斯以为是克拉克避开了人流密集的地方，没有被报导，吩咐了几个人注意盯着点，才发现这人消失了。

　　说实话其实除了布鲁斯...嗯...还有卢瑟，都几乎没有人能发现超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吧。

　　“走了别回来才好，每次出来都准惹乱子。”这是布鲁斯一个小时之内第三次把手里的A4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翘着二郎腿说不清在烦燥些什么。

　　他有些沉闷的敲着键盘，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叩叩 "带着几分轻快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公司里没有谁进他的办公室会抱着这样的心情。

　　“谁?”门口的人显然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布鲁斯自然一下就能觉察到这并不是阿尔弗雷德的敲门声。

　　“卢瑟？！”

　　布鲁斯显然并不会欢迎这样的角色进入，第一反应便是想反手锁上门。卢瑟当然也没准备等到布鲁斯允许，更不会给他驱逐自己的机会，拇指勾着钥匙环儿并洋得意的冲他转了个圈儿，抽出一把去开办公室的门。

　　那志在必得的样子让布鲁斯毫不怀疑，自己今天根本不可能阻止他进来。

　　他从头到尾都浅浅的勾着嘴角，从容优雅又有几分不怀好意的阴森。

　　“进你的办公室没有想象中的难呢，亲爱的布鲁斯先生、哦不，应该说是....黑暗骑士？”不请自来的客人打量着室内的环境，时不时还流露出些许满意的情绪，“怎么样?这个称呼还喜欢吗?”

　　说话夹些许笑腔却更是让人后背发麻。那人动作娴熟的走到了咖啡机前，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弥漫着香醇的咖啡味，一气呵成的样子甚至让人怀疑他曾经就在这里办公。

      “来一杯吧 ,布鲁斯先生，我相信你会爱上我的手艺。”卢瑟将他常用的杯子放在了他的面前，自己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似乎没有任何即将离开的迹象。

　　布鲁斯不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能那么准确的挑出自己常用的咖啡杯，他也不想知道。

      “直说吧，你想做什么。”

　　卢瑟的到来准没好事，布鲁斯根本不抱任何“他就是随便来转转”这样的侥幸心理。

      他其实也并不意外自己骗福侠的身份败露。卢琵是个聪明人，早晚能看出这点，只是...他们明明没怎么接触，但卢瑟却早有准备，这一点让他着实有些慌张。按道理讲卢瑟并没有调查他的必要，除非......

      “Dear～别这么大的敌意啊，有些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呢。”卢瑟抿了一口杯中香醇的液体,故作陶醉的舔纸着嘴唇。

      布鲁斯拳头一紧，咽了口口水，与卢瑟对上眼，没有急着立刻否认，只是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

      即便他与超人不对付，卢瑟只会与他分歧更甚。不过，他向来摸不清卢瑟的举动，能多听一听卢瑟的想法，倒是对他对付这人有所帮助。

      只是卢瑟似乎不再准备继续说服他，旁若无人的品着咖啡。

      “布鲁斯先生对咖啡的追求不高啊。”价值不菲的咖啡杯露出了瓷白的杯底。

      终于，男人忍不在站起身， -把夺过那人手里的咖啡杯“砰”一声砸在大理石的桌上。

      可是他却远低估了卢瑟的心理素质。

　　“想明白了?我们来谈谈合作细节。”卢整捋了捋微卷的长发， 满脸笑容，直接略过布鲁斯的怒气值，一副两人和和睦睦的样子。

　　“不好意思，想不明白，你是自己走还是让警卫员请你走。”既然发现什么都套不出来，自然没有必要再陪他浪费时间。

　　“唉，这么粗鲁。我想比起你无礼的挑鲜，他应该对那个小女朋友.唔叫什么来着?露易丝吧?......诶？......他不是第一次为这个女人杀人吧?女朋友被威胁应该很生气吧，你说这次他会做什么呢?”

　　卢瑟讲话语气轻佻，如果因为这些内容，他很难忍住不一拳砸在这人脸上，可惜句句话都令人无法反驳。

　　布鲁斯在哥谭市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人物，难得的有些发怵，卢瑟的话一句一句敲在他的胸口。为什么卢瑟会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将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他完全没有必要提前了解自己......

　　“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找我合作呢？你知道我们没什么交集。”他故作镇定的坐回自己是位置，试图以整理文件的方式隐匿心底的慌张。只可惜，他的手指摩挲着纸张，以缓解情绪的动作并未逃过有些人的眼睛。

　　卢瑟轻轻笑了声，倒也不点破：“有时候，敌人才更让人执着吧，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黑暗骑士。”

　　“咯咯”有人的骨节发出了热身的声响。

　　卢瑟放下咖啡杯，起身准备离开，微倚在门框边上，抬手便把钥匙抛在了布鲁斯的办公桌上。

　　“公司的安保系统还要加强啊。”卢瑟的笑里露着一丝嘲讽，“从这个窗户看出去最高的那栋楼，后天晚上，我相信你会来的。”

　　“喂！”

　　罢了，叫回来他还会多说些什么吗？无非是平白无故的让自己更加闹心罢了。

　　“少爷。”阿尔弗雷德站在了卢瑟刚刚离开的位置。

　　布鲁斯疲惫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顺着窗户看向了那栋最高的大厦。

　　“阿尔弗雷德，你说，这栋楼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那里会成为克拉克下一次现身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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